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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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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慕容鹉有动作,他马上就凑了上去。慕容鹉看了看眼前这个壮实的年轻人,对于他,慕容鹉还是很满意的,要想在西班牙的国土上进退自由,光靠自己带来的士兵是不够的,必须要有一个对当地情况非常了解的人来当向导。迪诺佐无疑是一个很好的人选,摩尔人对西班牙的南部进行过长期的统治,自然也对这些地形很了解。迪诺佐在和摩尔人厮混了那么久以后,也看过一些资料。而语言方面就更不用说了。迪诺佐连西班牙一些地方方言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更重要的是,迪诺佐够机灵,能以一个欧洲人的身份在摩尔人那里混了这么久,就足够证明了这一点。

“准备的怎么样?”尽管很满意,慕容鹉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迪诺佐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地图,同时示意后面举火把的士兵靠近点后,把地图摊在了慕容鹉的面前:“就是这里,我们的情报没有错误,确实有一个大型的马场,虽然只有七八百匹马,但是据我们观察,就在这个马场附近,驻有一只有一千五百多人的骑兵。两者之间的距离骑马不过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并且那几位“虎贲”也对军营进行了近距离侦察,证明了他们防备的松弛,我想我们应该可以用很快的时间拿下!”

对于虎贲这两个汉字的发音,迪诺佐还是不怎么准确。不过这样来称呼远征军中的中国籍士兵已经成了外籍士兵的一项习惯。自从那海上一战后,这些外籍士兵认为普通的称呼配不上自己那些勇猛的战友,于是一个中国籍军官在对话中无意透露的“强汉虎贲”,不知不觉的成了外籍士兵对中国籍士兵的专有称呼。

而远征军的新计划,很简单。夺取马匹,用最快的时间来奔袭塞维里亚。这一计划的形成就源于远征军的军队构成,现在的远征军可能是这个世界上人种最杂,地域分布最广泛的军队了。他们收编的摩尔人中甚至还有不少的黑人。也幸亏汉军的军事系统的先进,要不然就算老特拉佛三人再有能力,也无法进行整编。当然来源广泛也有好处,情报的收集很快,远征军现在拥有的一千多外籍人士,不少就曾经到过西班牙。于是,这样的一份计划就出现了。

对于新的计划,慕容鹉很满意,和那些马背上的民族战斗了这么久,弓马娴熟这四个字,他从中国带来的远征军当之无愧。现在一旦给远征军夺的了马,虽然没有经过太长时间的磨合训练,慕容鹉也有绝对的信心完成这次的任务。

这种大规模的登陆,远征军在中国的时候就进行过专门的演练。所以在一个多小时后,两千多远征军士兵在紧张有序的情况下登陆完毕。整备完成的大军,在慕容鹉的率领下,急速朝预定目标靠近着。

先行的斥候营用来对付一个小小的马场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所以在慕容鹉赶到时,整个马场已经在远征军的控制之下了。而马场中最好的那匹乌黑大马,自然是留给慕容鹉的。

看着这匹比自己以前所骑的蒙古马要高上不少的阿拉伯马,慕容鹉都在考虑是不是给中国也送两匹去,这马的卖象太好了。不过慕容鹉还没有到那种以貌取马的程度,和这些外籍人士交谈过的他的也清楚,这马也只现在自己能用用,要是说长途奔袭的话,还是自己的蒙古马还用,而现在这种马,太精贵了。更何况,这马场里面的也只有一少部分是战马,剩余的,就只有靠接下来的行动了。

已经是老油子的斥候们没有让慕容鹉失望,一个多小时后,一座兵营出现在了慕容鹉的眼前,潜踪匿行这些事情远征军们做的很好,就算现在快逼进营门了。很显然,兵营里面的士兵们还一无所知。

对此慕容鹉是极为的鄙视,在汉军中,要是出现了这种情况,证明领兵的那个军官的脑袋在脖子上面就不怎么安稳了,就算敌军没有干掉他,军法也不会放过他。营地外暗哨没有布置,营地周围的那几点灯火照耀下哨兵明显的有气无力,甚至于在这个距离上,慕容鹉都能看到,他们还在打瞌睡。

其实,这也是慕容鹉苛求这些西班牙骑兵了,他们不过只是地方上的警备部队而已。而且所处的地方算是西班牙内陆了,西边的那个小葡萄牙,自然是没有什么胆量来进攻他们,北边的法兰西现在倒是比较强势,不过等他们翻过比利牛斯山来到这里不定是哪年哪月的事情了,至于海上,那就更不用他们操心了,“伟大”的西班牙海军守好自己的家门还是没问题的。和平安全就是这个军营的主题。而现在,这个主题将被打破!

慕容鹉手一挥,大军兵分两路开始了行动,由于基本上都是一骑双人,步兵部堵住了前后两个营门,而骑兵一部,则围着打转。这个兵营和中国的那些木制兵营不同,而是一个永久性的石制军营,看情形历史还比较悠久,可能还能追溯到摩尔人的统治时期。不过慕容鹉显然没有那个闲心情,而是带着自己的亲兵队冲了上去。

这时的远征军们毫不掩盖自己的马蹄声,七百多骑刹那间狂奔起来,在这个寂静的夜里,不啻于一场惊雷。但那些被蹄声从被窝中惊醒的西班牙士兵们没有欣赏的权力了,他们首先迎来的就是一片火雨,远征军娴熟的技巧让他们火箭能够很均匀的分配到了军营中的每个部分,而那几个在火把下暴露的哨兵,自然就是重点打击对象了。他们只来得及敲响警钟,就被射成了刺猬,死死的钉在了自己的岗位上。

虽然军营中的大部分物品都是石头砌成,但是类似精草之类的易燃品并不少,所以在远征军的一轮覆盖性打击后,兵营整个燃烧了起来。

随后就是慕容鹉和他亲兵队的表演了,尽管营门非常厚重,可是在二十骑拖拽巨木的撞击下,根本没有起到阻挡的作用,瞬间破碎。随后的远征军们蜂拥而入。

借着火光,慕容鹉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些惊慌士兵们在看到远征军们的恐惧表情,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恐惧来自于未知。而远征军们在这些西班牙士兵的眼里,就正好属于未知的范畴。陌生的盔甲,陌生的战术,陌生的武器。在这一切的面前,西班牙士兵是那样的茫然失措,他们匆忙赶出来时候,有的只是随手拿了把武器,有的连武器都没有带,只是空手出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远征军可不管你是否披挂整齐了,骑士精神,那是欧洲人才讲的玩意。现在在他们的心中只是高挂着四个字,血债血偿。对于豺狼,只有刀枪才能教会他们尊敬。远征军们很高兴做这个教师!一路上远征军们遇到的西班牙官兵只有一个下场,死!

而一个个火把也随手抛进了两旁的营房中,从那营房中,那不时的传来两声惨叫声。但这一切都不是远征军所关心的。在先期的侦察中,军营中马厩的位置早以探明,而在火箭打击中,这里也是受害最轻的部分,所以战马虽然有些骚乱,但等慕容鹉赶到时,一切还算正常。

马厩中值班的一小队士兵还只是刚刚打了个照面,就被箭雨覆盖了,就算是他们身上穿着现在穿着欧洲防御力最好的板甲,但在如此近距离的覆盖打击下,也是任何幸存的机会。

整个远征军的骑兵这时就如一部分工完备的机器一般,完美的执行着先前所制定的计划。战马被一批批的送了出去,将营外的步兵武装成骑兵,而武装好的骑兵又加入到军营中的绞杀中来。在这一步步的循环当中,军营中的抵抗也越来越弱。而远征军的骑兵化也基本上完成了。

当所有的远征军转化为骑兵后,没有再做停留,从军营中呼啸而过,只留下了一片的火海,还有饱受蹂躏的军营。

慕容鹉知道现在的要务是什么,那就是速度。从这里到塞维里亚只有不到两百里地。他刚刚估摸了一下自己马匹的脚力,知道这种马匹的短距冲刺,负重能力比自己以前的坐骑强上不少。在不吝马力的情况,天亮前应该可以赶到塞维里亚。至于这个军营吗,本来慕容鹉就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取马的地方了,对于它对塞维里亚的报警。慕容鹉可不认为他们会比远征军这种长途奔袭惯了的军队快。

被远征军胁裹在队伍中迪诺佐见识过远征军的战斗方式后,不由一阵心惊。在经历过那次海上大战后,他觉得那时远征军的战力已经够恐怖了。但当看到远征军最熟悉的战斗方式时,还是震撼了一把。看清楚的看到,他身边的那些士兵们根本就不用自己的长官去吩咐时候,只要一个眼神,或者是一个手势,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整个军队在战斗之中的根本没有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靠的就是一种默契,一种战友之间的信任。他就亲眼看到一名手持马刀负责开路的士兵,在面对瞄准他的火枪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而是继续着自己手头的收割工作,而就当那个西班牙士兵准备扣下扳机时,他的喉咙上已经多出了一段雁翎。

有了前面战斗的震撼,随后清点出来仅仅两重伤,十六轻伤的结果,也就让迪诺佐不足为奇了。看来自己还真是找了一个好靠山了,迪诺佐在心理暗暗的嘀咕道。

第八节

如果不算上远征军团在大洋彼岸的厮杀,一六八七年的下半年倒也相对平静,至少比起前几年腥风血雨的大混战要好得多,自从山东归隶汉廷之后,河南的农民起义军盟主杨起隆也不得不向北京表达了和谐的愿望,并因此得到了一个都督的头衔,所以整个黄河流域目前的主流被林汉朝廷定性为“和平和发展”。

在这种趋势下,自大宋之后沉寂以久的中国文化得到了一次小小的复兴,这件事情不能不说是有些古怪,老实说目前中国的情况并不太好,虽然大规模战争得到了暂时的控制,但远远也还没有达到经济复兴的程度,至少大多数老百姓平均的水准也就是干饭稀饭混肚皮的水准,所以就历史常识来看,在这种情况下搞文艺趋势有些不符合社会规律。

出现这种反常情况的主要诱因是林汉王朝的文化政策,因为林风个人的关系,目前林汉帝国的文化政策相对于明、清两朝来说要轻松得多,特别是顾炎武、黄宗羲的加盟之后,这个口子也变得越来越宽,现在读书人讨论起国事来基本上也可以算得上肆无忌惮,虽然鉴于之前“吴梅村案”的影响,大多数人还没有胆量对着汉王指指点点,但对着李光地等大官跳脚骂娘的却也不用担心什么,经过这么久的试探之后,清流们倒也找到了朝廷的政策底线,那就是只要不公开宣扬反叛或者颠覆那就基本上没有人找你的麻烦,实际上相对于明、清两朝,林汉帝国在这方面的表现的确算得上是可圈可点,而且就算是长江对面的大周皇朝也远远比不上,这一点可以从双方领导人对于自己的出身是否加以隐讳可以看出来,虽然汉廷官方一向对汉王的出身以及夺取政权的过程大肆吹捧,但也并不隐瞒虚构基本事实,如果硬要考究的话,只要不是指着鼻子骂流寇反贼那就随你去,但南周那边对这个却是控制得相当严酷,基本上只要是一提到什么“山海关”或者“冲冠一怒为红颜”之类不杀头也得关个百八十年。

目前北京城里出现了不少走红的大家,分别散布在许多行业,一般搞音乐或者诗词创作的大多出没在青楼妓院,而搞正规文学的则选择在茶馆兼职,另外在朝廷工部尚书戴梓的牵头下,广大数学爱好者也经常在江苏会馆串联,而其他关于绘画等也脱离了画遗像或者寺庙长廊等繁琐工作,南怀仁开设的东方神学院养了一大批类似的闲人,专门教授类似的课程,粗略看上去倒也有点文艺复兴的派头,一时间诞生了不少荟萃人口的名篇佳作,如果在数量质量上考究的话,在这个方面中国北方自从辽国之后第一次压过了南方。

在众多具备广泛影响力的大家里面,若论最有名头的恐怕还要算吴梅村,当然这里并不是说他属于偶像派一类,实际上吴伟业现在已经有七旬高龄,就现在的医疗条件和人均寿命来算,基本上能喘气就不错了,所以还在外貌以及气质等方面考究就显得很苛刻,他之所以走红是因为自身实在是极具实力,特别是那首在伪清时期就红遍大江南北的《圆圆曲》,可以说在青楼里面哪个清倌人说不会唱这个出门都没法和别人打招呼,而且因为政治方面的原因,现在这个曲子已经被南北两朝都列为禁曲,不过汉廷方面因为翻案的缘故,官府也从来没有进行实质意义上打击,所以基本上民间还是照唱不误。

自从被官府从牢里放出来之后,吴梅村就一直呆在北京,因为现在南周皇朝把他列为“诽谤君父”的钦命要犯,所以他没办法回江南老家,于是只好呆在北京混吃等死,到底年纪不小了,走长路也没办法走,而且北京这地方朋友不少,走到哪里都有人愿意热情接待。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很不错,都察院的大牢并没有给他留下很恶劣的后遗症,实际上象他这样的名人就算是坐牢也坐得很风光,和其他犯人不同,他在犯事的时候是被羁押在都察院的一所小别院里,而且伙食不错,除了忍受一点繁琐的审问之外,并没有谁去故意虐待他。受广大士林的营救光荣出狱之后,江苏会馆立即紧急划拨了一座大房子给他老人家下榻,并且预备了若干仆人婢女伺候,所以现在他的日子相当舒坦,在这种良好的环境下,前一段时间吴梅村又推出了一套新书,名字叫做《抚东虏记》,是一篇长词,专门记述大汉奴尔干巡抚张书玉的施政要事,就吴梅村的创作动机来看,倒是大有人情和马屁嫌疑,因为张书玉和他实在是很铁,但这并不妨碍这本书在文学上的地位,到底这个东西不比做官,如果写得不好再吹捧也得让读书人认可,水平不过关那也是绝对不行,士林并不因为他是给张书玉扬名就不看,就这个范畴来看,唐朝人做得比他更离谱,随便找本名诗集里就有“送xxx归西”之类,照样流传天下名垂千古。

对于推广文艺作品方面,大汉帝国的红灯区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根据中国的传统习惯,一般读书人搞这类活动大多会选择在妓院,也不知道这个恶习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林风一想起这个就感觉非常奇怪,因为身份问题他并不是很方面出入这个场合,但若是一想到李白一边嫖妓一边大呼“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就感觉有些反胃,而且就妓院的档次和分类来看,越是高档的青楼针对的顾客群就越高龄,比如现在北京城最有名的妓院“幽王台”,就名字来看任谁也想不到是那种地方,但却非常对老家伙的胃口,而且妓院的规矩也特别的很,一进门就得唱诺、焚香、抚琴、联句、对诗、和曲等等,知道的人明白是性前准备,不懂行的还以为是君臣奏对,所以在这种条件下这些妓院的市场规则自然就是“嫖妓有鸿儒**无白丁”,青头小伙进门之后根本找不着北,一般没个七、八十岁姑娘们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吴梅村大多数时间就泡在这些地方,虽然不少人暗中怀疑他在这个方面的能力,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老人家的兴趣,而且除了他之外,顾炎武、黄宗羲等老大们也常常在这里碰头,大伙一齐谈谈感想交流心得什么的,和明清朝廷不同,林汉帝国并没有对官员的性行为作出很特别的规定,所以他们的行为并不算非法,而且象他们这样大名鼎鼎的文坛巨头,也在这个地方受到广泛欢迎,如果哪个姑娘得到他们的垂青,随便写个诗词什么的那立马就是鲤鱼越龙门身价百倍,而且妓院老板也不敢得罪他们,也绝对不敢收取任何费用,因为如果这些人若是去了别家妓院,那就说明这家青楼已经“风雅无存”了,于是就只能等着被市场淘汰。所以现在北京城做这一行的都有个行规,一般那家高档青楼要开业,首先做的第一件事情绝对不是搞装修什么的,而是第一时间请高手写一封请帖,然后毕恭毕敬的送到老大们的府邸——这件事情在林风看来简直无法想象,别说二十一世纪,就算是转回个几十年,有哪家妓院开业之后第一个找老舍或者鲁迅推广业务?!

临近年底的时候,北京城又迎来了一位大人物,这个老家伙是湖南人,名字叫做王夫之,若说起身份地位,王老大绝对不会在其他人下头,这次之所以千里迢迢奔赴北京,是因为大汉帝国国子监的屡次邀请,碍不下顾炎武、黄宗羲的面子,勉为其难的过来跑下过场,这一路上千山万水,王老先生六旬高龄能挺过来的确是难能可贵,实际上为了怕他路上出问题,大汉朝廷和南周皇朝都作出了有力举措,南周宰相夏国相亲自下令派遣士兵两百名一路护送到江西,然后再郑重其事的跟驻防汉军交接,而李光地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接到消息立马火速行文总参谋部转海军司,抽调最好的内河船只走运河进京,而且两岸跟随精锐铁骑,一直从安徽护送到北京。

听说这位老大进京,林风立即下令迎入中南海,在第一时间接见。

对于王夫之,林风并没有什么很直观的印象,唯一的一点模糊的记忆是中学课本上一段简单的介绍,而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他对这个时代的学术很是下了一番功夫之后,才稍微明白了点各自的学术流派和身份地位,但若说是否真的懂行那就很难说了。

“老朽王夫之,见过汉王殿下!”

王夫之看上去精神不错,六十多岁的人能有这个状态很难得,不过他说话乡音很重,带有一口隆重的衡阳味,林风听得半懂不懂。

“船山先生不必多礼,”林风对他作了一个揖,客气的道,“先生大名海内咸闻,闻君有意北上,北方士林无不翘首而待,林某有幸,得顾先生颜貌,实乃三生有幸!!”

王夫之眯着眼睛看了看林风,举动极为无力,吓得旁边的侍从武士冷汗直流,不过林风倒也没什么表示,实际上在此之前他就有了这个心里准备,要知道这次来的可是个湖南人。

稍稍沉默,王夫之对林风伸出一支大拇指,摇头叹道,“汉王雄姿,真有龙盘虎据之态耶?!”他苦笑道,“东虏祸乱天下久矣,我大汉江山竟失数十年,老朽昔年也曾举兵相向,亦曾就仕于大明唐王麾下,奈何时运不济,终不能驱除鞑虏,汉王能立此伟业,真令人好生相敬!!”他感慨万千,叹息道,“而今北上中原,人人身着汉家装扮,真彷佛前世!”

林风笑了笑,类似的话他都听得耳朵起茧了,一般随便来个陌生人就得提这个事,他客气的道,“先生缪赞——请坐!”

待王夫之坐下,林风对他说道,“我听顾炎武说,咱们国子监去年就曾请过先生,不过先生没有过来!”

“不错,”王夫之点了点头道,“若是大汉不开‘明物’、‘明医’新科,老朽也未必会来!”

“怎么说?!”林风惊讶的道,忽然来了兴趣,要知道这次开新科举可以说是他一力促成,在这个方面,朝廷上下除了少数几个有识之士之外,能大力赞同的人可真没几个,“难道船山先生也觉得咱们开得对?!”

“当然!”王夫之彷佛有点惊异,看来汉王虽然对自己热情,但显然对自己的学术不够了解,“老朽生平素来主张‘气有聚散,而无生灭’,且‘行可兼知,而知不可兼行,’以格物与致知互补,故大汉开明物科,令读书人明了知行之道,实与老蠹愚见相合!!”见汉王满脸迷茫,他急忙补充道,“老朽的见识非理非王(注:此处的‘王’指王阳明),但又似理似王,非别出心裁,实乃数十年读书感悟所得,昔日宋时就有前辈申义,王某只是拾人牙惠而已!”

这个老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林风根本一头雾水,面上却是连连点头赞叹,“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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