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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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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大病一场,卧病在床好些时日。皇帝久违地去了一趟坤宁宫,见皇后面色苍白,躺在床上忧心忡忡的。

他俯身看了看她,轻声问道:“感觉如何?好些了没?”

皇后抬眼时,眼圈微红,低低地叫了声:“皇上。”

她本来生得就很好,此刻病容也仍是清秀好看,一如从前。皇帝与她其实也是有感情的,毕竟太傅昔日还在时,他与皇后常常见面,他待她很好,时常送些小玩意儿,澜春有的她也有份,皇帝把她们都视若姊妹。

见她这副模样,皇帝蹙起了眉头,轻声道:“你好好养病,别的无需多想。”

“是我害了您。”她有些哽咽,支着身子想坐起来,“当初若不是我一心想保全父亲的脸面,要您娶我做了太子妃,您如今也不会这样捉襟见肘,被人把大皇子的身世拿来当话柄。”

任谁被戴了绿帽子都是奇耻大辱,何况这人还是皇帝?

皇帝感念太傅的恩情,可当时自顾不暇,保护不了她,索性听了她的主意,将她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却也为今日买下了一颗恶性种子。那种子一旦爆发,还挑在了今日这节骨眼上爆发,不可谓不惊天动地。

皇帝只摇摇头,平静道:“选择是朕做的,与你无关。今日之事你大可不必为之焦虑,眼下外头正乱,朕也无暇顾及你,盼着你能好好顾惜自己的身子,太傅泉下有知,也当瞑目。”

他又温言相劝好一阵子,才转身离去。

离去前,大皇子来了,怯生生地跪在地上给他磕头,叫了一声:“父皇。”

皇帝顿住脚步,看着他柔弱的小脸,最终还是弯腰把他扶了起来,替他拍拍膝盖上的灰:“不必多礼。你母后今日病着,你多陪陪她,听她的话。”

大皇子点点头,有些渴望地对他说:“父皇,您用过晚膳了吗?”

皇帝看他片刻,最终还是摇摇头:“前头还有事情要忙,朕就不留下来了,你与你母后用膳吧。”

虽说上一代的事情不应迁怒到孩童身上,但皇帝能给的都给的了,至于父爱,那是不能给的东西。帝王一辈子精力有限,要顾及的也太多,他的爱要给天下苍生,还要给自己爱的人,他可以不计前嫌让这孩子享受一个皇子能拥有的一切,但是父爱,他给不了。

大皇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脸色煞白煞白的。

他有些无措,有些想哭,那些传言他也听到了,从前只觉得是不是自己不乖巧,父皇不疼,母后不爱,可如今他像是有了心魔。

难道他真的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

不,不会的,他是皇子,是父皇唯一的儿子。他的母亲是端庄高雅的皇后,他怎么可能不是父皇的儿子?

***

皇帝走后,皇后那点隐隐的泪光慢慢消失了。

大皇子进来了,垂眸给她请安,又不自觉地抬眼望她,忧心忡忡的样子难以掩饰。

“母后,您好些了吗?”他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却不敢靠的太近。

皇后定睛瞧了瞧他,他虽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却长得有几分顾家人的模样,那鼻子,那眉眼……已经十三岁了,十三年一晃就过去了,她还在这深宫里做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带着这样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子。

她已从少女变作今日乏味暗淡的妇女,人生好像停止在了十七岁那年,此后像是夜空失去星辰,再也没了光彩。

她从前一直疲于跟大皇子说话的,此刻却忽然抬眼问他:“奕熙,你将来有什么理想吗?”

大皇子一愣。

她耐心解释说:“理想就是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大皇子的眼神亮了,却只是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儿臣,儿臣想做一个像父皇那样的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她望着他酷似那人的眉眼,慢慢地弯起了唇角:“是吗?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片刻后,她轻声说:“很好,很好……”

窗外是金秋时分,她侧头看去,像是越过秋日的京城,望见了冰封万里的某处。

奕熙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像皇帝那样。那,何不做个皇帝?

思绪又回到多年前,当她还在太傅府时,那时候她还是一个青葱的小姑娘,憧憬着世间最美的一切。

她遇见了一个男子,那人有着美到惊心的容颜,会似笑非笑弯着唇角玩味地问她:“打扮得这么美,是为了叫我见之忘俗,一见倾心?”

她涨红了脸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就边笑边漫不经心地说:“天下间的人站在我面前都黯然失色,用不着做这些无用功。你平常那样就很好,好花不需饰,自有暗香来。美这种事情交给我就成。”

他还会亲手做风筝,带着她去郊外放飞,奇怪的是他总在那风筝飞到最高处时,忽然间扯断线,将它放走。

她惊呼:“风筝飞走了!”

他却只是将手中的木柄朝地上一扔,回头平静道:“是啊,飞走了。”

她不解:“你是故意的?”

他抬眼看她:“是啊,故意的。我做的是只鸟,是鸟就想飞,放出去了又哪有拉回来的道理?让它飞吧,飞得越远越好。”

她是不明白那个人的心思,从来就不太明白,他在京城的那些年,她总是看着他做尽莫名其妙之事。她偶尔会问为什么,可就连他的回答也总是莫名其妙,她最后也懒得问了。

她甚至不知道那人为什么靠近了她,明明她的父亲是太傅,他不应该接近她的。

一开始她以为他不怀好心,可他没有做任何伤害她的事,只是作伴而已。偶尔谈谈天,偶尔说些彼此都不太懂的话,但他说,她便听着。

他身子骨不好,听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总也要喝药,天气一变就犯病。大概也是因为这样,他的脾气也不好,开心时就说话挺刻薄了,丝毫不懂得避讳别人,而一旦发起脾气来,见什么砸什么,还会说些更难听的话。

她刚开始也跟他置气,可他气完了又回头若无其事地找她:“走,放风筝去!”

他长得那样好看,像顾家人,可又比顾家人更秀气艳丽。大概是同情他的病,她也气不起来了,只在心里抱怨两句,又一声不吭跟着他出去了。

父亲为了太子的大业,成日在宫中授课。母亲早就没了,府中没人能管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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