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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度偏执》TXT全集下载_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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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苡忙完了手头的事儿,心情还不错,哼着小曲儿就去拿衣撑。阳台还挺开阔的,从外面看就是凸出一块儿,采光特别好。

几件衣服很快就晾完了,宋苡不经意地侧眼一看,隔壁的阳台门开着,晾的深灰色床单都被刚才那场雨淋湿了,这会儿起风,旁边的衣服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去似的。

隔壁……住的谁来着?

她还真没印象。

仔细想想,好像以前是没人的,但是今天在电梯里碰到的那位,称呼是先生,不过她看他那年纪也就二十六七左右,该不会隔壁就是他吧?

这么一想,可能性还挺大的。

宋苡不是什么爱善心泛滥的人,但是那个邻居哥哥,长得很好看,她心里的天平就开始倾斜了,怎么着,想着过去提醒人家收一下衣服总行吧?

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小姑娘笑得有些许猥琐,心里盘算的特别带劲儿,可能在学校上课她都不带这么有动力的。

“妈——”

宋苡高声叫了妈妈一声,对方远远地应了,听方向像是从卫生间传来的,宋苡笑了笑,跟妈妈报备:

“妈我去一下隔壁啊,隔壁邻居的衣服和床单都没收,在阳台那儿都快掉下去了,我马上回来!”

宋妈妈好像没听清,含含糊糊就应了。

宋苡高高兴兴地放下手里的小盆儿,屁颠颠儿地来到了隔壁邻居的家门口,轻轻按了门铃。

作者有话要说:因题材原因,现将古言背景改为古今情缘,男主带有前世记忆在现代和女主相遇,除增加现言篇幅外,其他不变

☆、第 144 章

两世二

太子终究还是赶在中元宫宴前完成了课业,他把小华姒抱了起来,问宴听要不要和他一道儿去参加宫宴;宴听婉言谢绝了,称父亲母亲还在家中等候,一家团聚。

太子没再勉强,只是走的时候,华姒搂着太子的脖子,还转过头看他,眼珠子瞪得溜圆。

其实宴听撒谎了。

家里哪儿有人等着他呢?生母早亡,现在的母亲是父亲后娶的续弦,待他态度平淡,父亲也因为他性子淡漠同他父子情薄,回府了也只有一个去处,就是他那冷冰冰的院子,陪着他的只有贴身小厮罢了。

说来今天还是上元节,家里竟无一人关心他是否可休沐,他这般年纪,细细数来,居然连一个牵挂之人都没有。

宴听自己一个人,在殿阁中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就背上书箱打算出宫。

然这时候殿门又“吱呀”一声开了,宴听下意识抬头去看,反应过来视线往下瞧,居然又是那个姈容公主。

身后还跟着宫女,身上披的水红色斗篷覆了一层薄雪,甫一进来,宴听就瞧见随她一起被刮进来的风雪了。

他也没注意,竟不知何时,外头降雪了。

“公主金安。”

“您不是去参加宫宴了,怎么到这儿来了。”

温声行过礼后,宴听又低下头不发一言,不知她又寻来做什么,只得如此不作声,打算等公主离开了自己再走。

小姑娘颠颠儿地跑过去,身上的薄雪落了一溜儿在地上,化成水珠。

“云裴哥哥!”

“我不喜欢宫宴,就逃出来了!”

华姒兴冲冲地叫他,扒着那个高桌还想往上爬,宴听赶紧过去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拽下来:

“公主小心些,莫要胡闹了。”

华姒站直了,又笑咪咪地去抱宴听的腿:

“云裴哥哥,我方才和二哥一道儿去宫宴的路上,他跟我说,你回去了也是一人孤单;我虽听不懂,不过我却不想你一人孤单。”

云裴愣了一下,还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今日两人才第一次见面,她却好像很欢喜他似的,几次三番地凑过来。

“我见那宫宴上,歌舞我皆看腻了,吃食也没有新奇的,思来想去,这宫里让我觉着新鲜的,只有云裴哥哥了;后来外头又下了雪,我心想你若出宫,定是会冻坏身子的,所以我让小婵去取了炭火、暖炉和吃食,过来寻你。云裴哥哥,你不要回府了,在宫里陪我玩儿吧,那这样,我也陪着你,你便不必孤身一人了。”

小姑娘声音清脆中带着稚嫩,这么长一段话说下来,气儿都不带喘的,还颇为振振有词;毕竟是娇纵着长大的,兴许心里也总觉得万事合该顺着自己的意。

——但毕竟掺着六分真的好心。

宴听不得不承认,听完她说的话,他的确更不想回府了。

的确如她所说,回去了或许连一口热饭都没,整个宴家面上拿他当嫡出少爷供着,私底下谁不想着他无生母而不重视他呢?若非他自己争这一口气得了皇帝高看一眼,只怕日子更艰难罢了。

家里的人都虚伪,他不是不知道。

宴听垂眼看着眼神奕奕的小姑娘,圆润的小脸蛋甚是讨喜地抬头看他,间或拽着他的衣袖摇晃两下。

半晌,慢慢地,宴听脸上破天荒地露出三分笑意,曲起一条腿半蹲下身子;

少年细长的指尖伸出来,轻拍了拍华姒发上的雪霜,声音清润:

“好——,微臣但听公主吩咐。”

华姒果然一瞬更加欢喜,笑得头都稍稍往后仰,小手还紧攥着宴听的衣袖。

一旁的小婵亦不过十二三岁而已,这时候也随着小主子欢喜起来,把提着的食盒和炭火什么的一应拿出来。

其实认真说起来,三个人都还是孩子,宴听平日里被逼的故作世故,说到底也不过还是个稚气少年;他看着一脸兴奋的华姒忙里忙外,眼里的笑意也慢慢地越聚越多。

这儿只有他们仨,便也不拘什么规矩,直接就把矮桌搬到大殿正中间,围成一团,旁侧的火龙噼里啪啦地燃着炭火,屋里暖融融的。

宴听的侧脸被旁边的火光映得通亮,火苗摇曳跳跃着,他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恍惚着还有些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今日才第一次见到这个九公主,却因着她体会到了许久未曾体会过的温暖快乐。

即便她对他的好感来的莫名其妙,一字一句也都透着些礼数不足的娇憨意味,可是宴听偶尔微微笑着,忽然觉得那些拘礼也没甚重要的了。

华姒吃了没几口,小短腿盘着坐好,华服铺在地上也不在意,砸吧着小嘴格外认真的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果酿,笑嘻嘻地碰了碰宴听的杯子,瓷器碰撞的些微声响,还教宴听小小惊了一下。

“云裴哥哥,我头一回见你,就觉得你比二哥说的还要好看,但你总不笑,我方才瞧着,你其实笑起来更好看的。”

小公主微微撅着嘴,摇头晃脑地:

“本公主应当也是有功劳的,所以云裴哥哥,往后我常来找你玩儿,这样你就可以多笑笑了。”

她倒想的简单,觉得自己逗逗宴听,他就可以笑了,宴听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单顺着她的意一味点头。

宴听如今总算知道,为何这姈容公主明明和太子非意母所生,今日却见他二人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样。

便是他这样性子惯冷的,都觉得如她这般娇娇的孩子,的确让人讨厌不起来;竟丝毫不像旁的公主那样端庄倨傲,却是善良可爱的紧。

只是思及自己同她截然不同的处境,免不了又是心中些许怅然。

这时候外头突然喧闹起来,华姒眼前一亮,站起身来不由分说拉着宴听的衣袖往外走,这厢宴听还不明所以呢,只听得高空处“怦——”的一声,

宴听愣了一下,小婵已经将殿门推开,他霎时侧过脸仰起头,只见那星辰明月,火树银花,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云裴哥哥,是烟花!”

宴听闻言垂下头,笑得很是温润,看着华姒垫脚努力想看的更清楚些,宴听索性弯下腰,两手掐着华姒的腰侧,把小姑娘举了起来。

华姒起初惊叫两声,后来又“咯咯”的笑,扑腾着两条小短腿手舞足蹈。

宴听便是从那时候起,开始爱上了宫中每逢过节才会燃放的近一个时辰的烟花,因为这种时候,华姒总是在他身边的。

宴听和华姒的初见,细说起来还多是美好,他这辈子永远不会忘记这时的一切,毕竟一生命运多舛,仅有的欢喜,自然要好好珍藏在心里。

十四岁的宴听看着少不更事的华姒,心思她大约是个好姑娘,他决意以后会尽自己所能,回报她对他的好。

他这时候心中还没有悖念,也没有疯魔;他只是少言寡语,年少端方的,忠勇伯爵府家的嫡长子,是才华横溢,芝兰玉树的太子伴读。

无人想得到日后,宴听自己也没想到——

华姒会是他一生的劫难。

☆、第 145 章

两世三

华姒后来便总是同太子一道儿来寻宴听,一口一个云裴哥哥,就数她唤的最甜。

宴听族里没有妹妹,旁支里倒是有几个,但同他都不大亲的,除去长辈也少有人会唤他小字,是以一开始华姒这样叫,他还很不适应。

小姑娘年少不知愁滋味,日日像个小麻雀儿一样在欢腾地在宴听身边飞来飞去,成日里没有安生的时候。宴听也不知自己出于什么心境,竟也开始打心底里纵着,未用待别人时那种冷淡的态度来对待她,却多是温和的顺着她的意。

华姒这时候个头儿还很低,不过将将到宴听腰际。宴听本就身姿颀长,华姒若想亲近他,免不得就要几番撒娇,趁着旁侧没有碍眼的宫人时,仰头闹着要云裴哥哥抱。

男女七岁不同席。

宴听这厢还心里念着“发乎情,止乎礼”,那边华姒未能如愿,就要皱着眉头噘嘴,佯装哭起来;宴听顿时便手足无措,素日里清风端正的少年手忙脚乱地放下手里的书,连忙就把地上掩面装哭的小公主抱起来。

“公主,只此一次,下次可莫要这般为难微臣了?”

小华姒把手放下来,眼睫上还沾着方才硬挤出来的泪珠,“噗嗤”一声笑出来,听话的点了点头。

但下一次,继续如法炮制,屡试不爽。没办法,宴听就吃这一套。

小公主折磨人的方法很有一套,而且近日也就盯上了宴听,摸清了他的性子,晓得他好欺负以后,简直可谓是变本加厉地可劲儿折腾他:

一会儿要吃这个喝那个,一会儿要爬树翻墙,一会儿又要荡秋千放纸鸢。

太子最是纵着这个幼妹,便也乐意让宴听陪她玩儿,只说宴听手头的事儿交给宫人也可。

这般日日朝夕相处下来,宴听好似笑得次数变多了,一开始不适应华姒叽叽喳喳唤的一声声“云裴哥哥”,到后来半晌听不见,竟也莫名不适应了。

小姑娘也的确讨喜,娇憨可爱的很,声音也甜,很会逗宴听和二哥高兴。宴听开始习惯殿内有这么个开心果了,偶尔闲下来,会照着书上说的,笨手笨脚地给华姒编一个竹蜻蜓玩儿,华姒得了,总是欢喜的很。

冬去春来,宴听识得华姒五月有余时,宴府迎进了一位年轻娇艳的妾室,是宴大人近日的心头肉,出身低但颜色好,仅比宴听大五岁而已,竟生生成了他的小娘。

宴听心中不悦,但也未有半句微词,左右这府里也无人在意他的感受,无非是用得上他的时候,还想起家里有他这么个嫡长子罢了。

那位小娘约摸是姓赵,宴听仅在家宴上见过两次,兴许是因为得宠,极是飞扬跋扈,连如今宴府的主母她都敢出言不逊。不过这位续弦的宴夫人出身大家,懒得同她计较罢了。

他在府里不欢喜,便日日都极早的进宫去,不待到皇宫门禁,绝不回府;好在宫里还有个华姒公主,天真烂漫的,哄他逗他,倒叫宴听心里多了一丝安慰。

六月中旬,已进初夏。

连日来都出着太阳,晒得人心慌,终于阴着天气轰轰烈烈地下了场大雨,凉快了些许。

华姒午间在外面玩儿水,稍稍淋了点儿雨,沐浴过后换了身衣裳,有宫女抱着她寻来太子书房,说小公主无论如何要来找宴公子,要他给她讲故事。

宴听无奈,然还是应了她的央求,寻了些志异讲与她听;直到华姒趴伏在软榻上睡熟了,宴听这才继续看自己的书。

但他万万没想到,府里如今正闹得天翻地覆。

戌时过半刻,宴听回了宴府,却惊了一瞬:

他这院子向来冷清无比,如今却灯火通明的,人来人往,在乱七八糟地往外搬什么东西。

旁边哭着一张脸的贴身小厮见宴听回来,赶紧跑来向他禀告:

“赵姨娘说想住公子您的院子,她前不久怀了身孕,老爷事事都依着她,又说父命大过天,想必您也不会不同意,根本就没找人给您报声信儿,径直就把咱们院儿里的东西搬到西苑去了。”

宴听面色一寸一寸地沉了下来。

——只是想住他的院子这么简单吗?

还是为了宣告主权,向所有人昭告她赵姨娘有多厉害?说到底,不过是看他没有生母仰仗好欺负罢了,这府里好院子那么多,她不去夺几个弟弟姨娘的,也不去抢他那个嫡母的,如何就非要他这个院子不可了?

这样明目张胆的折辱,父亲居然还同意了。是他成日里不声不响,她觉得他好欺负,所以率先拿他开刀?

宴听只觉得悲哀,自己和他幼时已故的生母,他们都悲哀。

宴听双手垂于身侧,双手握拳。

这时候正屋又传来一阵不小的喧闹声,宴听方才提起步子往前走,从那正屋里直愣愣扔出一个物体,“怦——”地一道沉闷声响,落在宴听面前。

少年垂下眸子看去,霎时瞳孔微缩,眼中尽是不敢置信:

那个被弃如敝履的物件儿,分明是他已故生母的牌位。

当初晏家没落至极,没办法迎娶高门小姐,高不成低不就地,只得娶了宴听的母亲,一个从七品官家小姐过门。整个晏家,明明自己也无有多高贵,却整日里看不起这个媳妇儿,动辄便欺辱她,以至于宴听出生后没多久,他的生母就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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